在一座远离城镇的山村里,一位钦犯在逃跑时被村民捕猎所设的弩箭击中,随后便被赶来的士兵抓住,再次押上了囚车。
可没几钦犯就在路上死于伤口感染。
设下陷阱的那个村民听犯人死了,十分愧疚,就把设置弩箭的机关取下,埋在地里,时时拜祭。
此前,国王已对民众发布消息,自己要亲自监斩这名犯人,这样的变故使得他很是不快。
于是,国王召集心腹,探讨这件事的解决方案。
“我们得找个理由把涉事的那个村民除掉。”大臣建议道,“不然,您要亲自监斩的犯人死于他手,您的民众们就会以为,他们的国王要换人了。”
听了心腹大臣的话,国王便让他全权料理此事。
大臣先让手下散布一些谣言,告诉村民们国王身体有恙,当无法行刑,那个帮助他杀死逃犯的村民则替他解去了忧烦,因而国王意欲重金赏赐他。
随后大臣就带着卫兵到了村庄里。
“你们当中有人杀死了逃犯。按照法律的规定,杀人者须得偿命——现在,告诉我,你们当中是谁设下的陷阱?”大臣笑着对村民们。
可村民们纷纷表示不是自己做的。
“是我做的。你们看——”这时,村长的大儿子站了出来,只见他脱下外套,『露』出身上穿着的背心,“杀人是一种罪过,在犯下这样的事后,我深觉背弃了大家的理念,于是,我无时无刻都穿着背心——正如它的字面意思一样,我背离了这儿所有的人心,才做下这样的事情······”
“是我——”又一个声音传来,是村长的二儿子。
“咦?你也是?”大臣的视线在二者中往返。
“大人,的确是我——您刚才的话就是证明。”村长的二儿子。
“我刚才的话?”
“是的,您看,您对我‘咦?’是吧?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字——左边是一个口,右边呢是一个人背着一张弓,还有一支箭。这不正是现在的情况吗——那个‘口’是您的,所以它对着的人——也就是我——背了一张弓还有一支箭,而犯人刚好又是死于弓箭,这不是明我就是凶手嘛。”
“还有其他人吗?”大臣。在他看来,自己的方法已经奏效,人们对于金钱的欲望更胜于对危险的警觉,他不喜欢那样生硬的行事,更乐于让猎物自己进入牢笼。
“我——”村长的三儿子,他身穿一件黑白相间的外套,“您知道克尔特语吧,‘死神’这个词来源于guenn-du,意思是白和黑······是的,正是我把死亡带给了那个可怜的犯人······”
“还婴·····我······”村长的四儿子满身酒气,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来。
“有人刚才······克尔特······语?那我就······古······希腊语!‘悲剧’这个词——tragoidia,前一部分来自tragos,也就是······山羊,后面来自oida,意思是······歌。山羊······是酒神的象征,歌······人死了,要祭祀······就得唱歌呀······所以······凶手是我······”
······
最后,大臣终于发话:“刚才承认罪行的所有人,你们有幸获得进宫与国王共进晚餐的荣耀——你们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宫廷的马车载着一行人离开了。
村长则在家里欢喜地等着儿子们回来。
在他身后,是刚做好的一块匾额。
上书——“光宗耀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