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想起刚才德妃珍惜的把撕下来的一切都好勿念几个字折进手帕的样子,有点心疼这个女人。
忍不住,她问了个很蠢的问题:“娘娘,你当时为什么要进宫呢?”
德妃一怔。
临夏这句话其实还有后半句,既然你这么爱我哥哥。
可她知道,她即便没说完,德妃也明白。
德妃脸上的表情,堪称落寞。
临夏后悔了,她不该问的。
德妃最后,却是答了:“没得选。”
简简单单三个字,道出了多少无奈。
纵然临夏并不清楚,为什么她会没得选,但是大抵,和家族脱不了关系。
“对不起,娘娘。”
临夏致歉,真诚的。
德妃笑笑:“没事,人生在世,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本宫不后悔进宫,这是本宫的使命,本宫唯一后悔的是,能爱的时候,没有竭尽全力,用力去爱。”
临夏的心脏像是被打到了。
“临夏,如果爱一个人,不要迟疑,不要犹豫,因为你们或许有今天,就没明天了。”
临夏的心脏,揪住了,有些疼。
德妃笑的落寞,轻轻碰了下她的肩膀:“本宫要回去了,天快下雨了。”
临夏亲自送她到宫门。
德妃走后许久,临夏都在想她那两句话。
“本宫唯一后悔的是,能爱的时候,没有竭尽全力,用力去爱。”
“如果爱一个人,不要迟疑,不要犹豫,因为你们或许有今天,就没有明天了。”
她不知道德妃和她哥哥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德妃语气和眼睛里透出来的浓浓悲伤,让一向自诩乐观主义的临夏,心情抑郁了。
临夏的抑郁也没能持续多久。
第二天,她就元气满满了。
实在是不得不怨气满满啊,贵妃杀上门了,难道还丧着一张脸迎战啊。
如果说皇后是个大醋精,贵妃就是醋精中老祖了。
皇后吃醋满后宫找那个爬上皇帝床的小宫女吧,还不敢太过兴师动众。
贵妃吃醋杀过来,那可真是的明目张胆,嚣张的就差没直接把手放在临夏脖子上了。
她是赶早过来的,外头已经下了雨,她那宽大的衣服下摆,沾了不少雨水,一进来,何嬷嬷等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极为小心的伺候着,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知道这位不好惹也惹不起。
饶是她们伺候的再怎么小心翼翼,这位是来挑事的,就因为衣摆湿了何嬷嬷她们没第一时间看到,帮她拿个小板凳搁起来擦干,她就大发雷霆。
彼时,白玉正在如临大敌,急急忙忙的在伺候临夏起床。
听到外面何嬷嬷和小庄挨骂的声音,她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娘娘,怎么办?”
临夏沉着脸:“随便盘个发,不用打扮了,我再不出去,何嬷嬷她们估计就不是挨骂这么简单了。”
白玉赶紧给临夏盘发,盘的是个日常简单高髻,太过素净,上面簪了一枝碧玉簪子,又戴了个珊瑚珠的金步摇在鬓角。
临夏一出去,何嬷嬷和小庄跪着的,身子都快匍匐进地板里去。
贵妃一脸的蛮横寻衅,看到临夏出来,也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