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她问。
他点点头,几分乖巧:“嗯。”
临夏拿他没法子,喝醉的他,估计更难讲道理,于是软着语气哄:“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吧,乖。”
结果对方一手握住了窗棂,一个利索翻身,就直接闯入了房间,两个字,说的含糊而任性:“我不。”
临夏真想骂脏话。
“你不走,那你想干嘛?”
独孤文逼近几步,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终是忍不住骂出了声,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腕,冷了脸,“独孤文,别说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是甜的,我跟独孤煜扭也不跟你扭,趁我还没翻脸,滚。”
独孤文脸上几分痛色:“临夏,你难道就真的这么喜欢皇兄嘛?”
这个问题,如果是别人问,临夏必是不可能干脆的回答。
如果是独孤文,那么她的答案可以十分坚定而残忍:“对,我就喜欢皇帝,只喜欢他一个,至于你,我半丁点一丁点都瞧不上,独孤文,你要还有点自尊,就麻溜点,赶紧走。”
独孤文上前一大步,几乎是要贴住临夏,逼的临夏往后退了一步,脚还没落地,就被独孤文揽了腰肢,纳入了怀中:“今天,本王就算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他力气甚大,紧紧抱住临夏,如同一头野牛,饶是临夏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临夏先前若还觉得独孤文就是个陷入初恋之中无可自拔的幼稚男孩。
那么这一刻,她切身感受到了,他身上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放开我,何嬷嬷,何嬷嬷。”
此刻,临夏只能求助于何嬷嬷,即便不想让何嬷嬷看到这副景象。
结果,何嬷嬷竟是睡的那般死。
临夏懊恼间,只能狠起膝盖,对着独孤文踢去。
一声痛呼,孤独文倒在地上捂着痛处,脸色通红。
临夏有些于心不忍,却明白只有绝对的狠心,才能换来绝对的死心的道理。
便是没动,居高临下的看着痛苦不已的独孤文,冷冷道:“宣王这下,酒可醒了些?”
独孤文痛苦的抬起头看她,眼底里几分隐隐恨意。
恨,这样就好了。
“宣王再不走,我就喊人了,隔壁齐妃门口,就守着侍卫,等我主动喊人,加上您这副醉态,饶是皇上如何疼爱你,也该分得清是非。”
独孤文撑着边上的椅子站起来,中间没站稳还拐了一下,临夏差点伸手去扶了,终是忍住了。
内心,略略自责,下脚稍稍重了些,虽然此人,活该。
“临夏,你等着,本王不会放弃你的。”独孤文说完这句,翻窗又翻墙,姿态几分狼狈的离去。
临夏呷味着他最后一句话——本王不会放弃你的。
怎么就不是“本王不会放过你的”呢?
这为仁兄,你要不要这么执着,你要知道,咱两人真的不配啊。
好赖,这位仁兄今晚暂时是放弃了。
临夏抹了把脸,这酒气,是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