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嬷嬷怎会睡的这么沉?
还有自从齐妃出事后,这附近守卫一向森严。
临夏揩油,每日睡的都相当踏实。
加之前阵子独孤煜一直在此和她同吃同住,守卫更是多了一倍。
独孤文这是怎么进来的?
他虽有些许傍身功夫,那点武功,想要突破重重守卫进到月轩宫来,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何况,他还醉成了半条死狗。
跳墙下来的声音,就够响的,拖着“伤体”翻墙离去的声音,那更是大动静。
巡逻侍卫,总不至于都是吃干饭的吧。
独孤文进来,着实有些蹊跷。
于是天光吐白的时候,临夏梳了个男髻,穿一身雌雄莫辨的白衫,鬼鬼祟祟的到附近去走了一圈,几乎是刚到后墙,就被巡逻侍卫抓到了。
看到是她,略略有些意外,那意外之中,更似在隐藏什么。
临夏回到月轩宫,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天光已亮,何嬷嬷却尚未起来,这让她心生不安,连忙去何嬷嬷房间看了看。
好在,何嬷嬷还在。
只是她喊了好几声,何嬷嬷才闷闷应了一声:“娘娘,您喊奴婢。”
“嗯,天亮了,你还没睡醒?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嘛?”
临夏玩笑一句,何嬷嬷猛然坐起身:“天亮了。”
这动作幅度大的,给临夏吓了一跳:“怎么了你。”
何嬷嬷忙下床穿鞋子衣服,一面道:“天亮了,要给娘娘您去拿早膳了,娘娘您不知道,突厥来了使臣,膳房本就人手不够,更忙了,奴婢怕去晚了,好的都叫人拿完了,昨天夜里睡下的时候还想着,天不亮就要起来,给娘娘去拿早膳的。”
原来为这事,临夏根本就不在意那口吃的,她要真想吃口好的,自己去做也不费多大劲,于是道:“悠着点,把鞋子穿好了,一会儿绊倒了。晚些去白粥鸡蛋的也没什么。”
何嬷嬷却依旧是自责的:“娘娘您正养伤呢,怎能吃的这么素净,都怪奴婢,奴婢一向起早,今儿怎么就睡死过去了。”
这点倒是真的,何嬷嬷是头老黄牛,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洒扫整理,擦擦摸摸,兢兢业业的临夏有时候多睡会儿,都觉得自己是个资产家的小姐,剥削分子。
“你这一觉睡的是够沉的,喊你几次也没喊起你来。”临夏给何嬷嬷让了路,她正走向脸盆洗漱。
走到一半停了下来:“娘娘喊了奴婢好几次了?”
临夏不想给何嬷嬷增加心理负担:“没,就刚刚,我不是喊了你好几声。”
何嬷嬷几分愧疚:“奴婢真是睡死了。”
“以后晚上早点睡。”临夏说完要走。
何嬷嬷低声低估了一句:“睡的够早了,比往常都早,难道是那水有问题,头昏昏沉沉的。”
临夏走到门口的脚步又折返了回来:“你说什么水?”
何嬷嬷正拧毛巾呢,停下手:“昨天奴婢去膳房打听娘娘说的莫正恒是个净没净身的,回来路上,遇到了小景,就是安公公这陈子收的小徒弟,说是娘娘您得宠,他请奴婢喝个茶,以后您飞黄腾达的时候,叫奴婢多多在您跟前美言,提点提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