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中搞裙带关系,自是屡见不鲜。
只是这是安德福的新徒弟,来找何嬷嬷给未来铺路,这等心眼的人,安德福怎能留在身边用了这么多个月。
要晓得,打小经他亲手调教的两个人徒弟小马小松,也没能跟着他在御前伺候几天,就都给打发回了敬事房。
这小景才在他底下干的稍稍得力了些,不至于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来断送自己的前程。
要知道他那位置上上个人,小马,便是收了海昭仪一个镯子的好处,才跌到了泥淖里。
临夏不认为,小景能这么蠢,动那种私下里和宫妃攀交的歪心思。
“你等着,我让梅太医来一趟。”
临夏出去很快回来,让梅太医给何嬷嬷诊脉,实在是有些不合规矩,临夏此刻却也不顾上这许多。
好在梅太医是个宽仁忠厚的,并未他言,依临夏的话给何嬷嬷诊了脉,叫何嬷嬷伸了舌头出来,仔细看了一番,起身对临夏作揖:“悦妃娘娘,何嬷嬷并未中毒,从脉相和舌苔来看,只是服用了少量蒙汗药,这头昏昏沉沉,也便是这蒙汗药药性尚未全然散去,睡上一觉,等蒙汗药药性散去,便无恙了。”
何嬷嬷大为吃惊,正要惊呼什么,被临夏一把捂住了嘴巴,对梅太医再三道谢。
梅太医是个明白人,知晓这主仆藏着秘密不能叫人听到,作揖,告辞退去。
临夏等梅太医一走,才松开了何嬷嬷:“嚷什么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被下药的。”
何嬷嬷:“奴婢不嚷,梅太医难道还能看不出来奴婢是被下药的嘛?谁会自己给自己喂蒙汗药吃,那东西一旦控制不住力度,吃多了是要一睡不起死人的。”
临夏蹙眉,若有所思。
何嬷嬷看她神色凝重,几分紧张:“娘娘,您说,奴婢昨天就在小景那喝了一杯水,您说,是不是小景被皇后娘娘买通了,要药晕奴婢,然后皇后趁机派人,进来对您动手?”
临夏上下看了何嬷嬷一眼,实在嫌弃:“何嬷嬷,我发现你最近的智商真是,越来越感人了。”
何嬷嬷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话:“娘娘,您这是说奴婢笨吗?”
“真是皇后要对我动手,药晕你干嘛,你能顶个什么事?而且,这行宫之中才出的刺杀案,齐妃宫殿附近全是巡逻的侍卫,皇后派谁来杀我,苍蝇还是蚊子?”
何嬷嬷脸色一红:“还是娘娘分析有理,只是娘娘,小景总是不至于是和奴婢有私仇,对奴婢下药的吧,若是如此,这点分量也是不够药死奴婢的啊。让奴婢昏睡一宿,他又能做什么?奴婢睡不睡着,这晚上人都在月轩宫,哪里也不会去的啊。”
何嬷嬷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临夏却早就想通了。
“是皇上。”
何嬷嬷一怔:“啊?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什么意思,你只要知道,独孤煜此人,以后有机会,放狗咬他。”
何嬷嬷一惊,惶恐:“娘娘,您,您怎么能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