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临夏有气度,才不至于被气到翻白眼。
不过其实她也不生气,甚至还觉得很搞笑。
再次觉得,独孤煜今天心情很好。
于是乎,她就趁着他心情好,大逆不道了一回:“哎呦,还有邪祟敢靠近皇上您啊,让臣妾掐指算算,是个什么东西。”
装模作样捏了会儿手指,她一本正经的看向独孤煜:“皇上,您最近果然是撞邪了啊。”
独孤煜轻笑:“说来听听。”
临夏指着自己:“在此呢,美人祟。”
独孤煜的笑意,一瞬加深了。
临夏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结果听得独孤煜道:“那你拿鬼画符,朕不要了。”
无形撩,才最致命。
临夏以为独孤煜要说,这邪祟朕不除。
结果独孤煜给她来了句:“谁知道你绣出来的鬼画符,是却邪的呢,还是摄魂的呢!”
呵呵嗒,你个直男癌晚期患者,请狗带。
临夏觉得,独孤煜已经把天聊死了。
一把抽回了手,以示不爽。
结果她的不爽,戳中了他的爽点。
他竟笑出了声:“生气了?”
临夏要不要抱个手臂,撅个嘴,别个头呢。
想想,到底矫情了些。
而且她觉得,她真这么做了,估计更戳他爽点。
于是淡笑一声:“怎么会,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呵呵。”独孤煜轻笑摇头,“好了,这帕子,若是摄魂的,朕便叫你从今天起,绣到天荒地老去,绣多少,朕要多少。”
这回,是真撩了。
那声音磁性温柔,要不沦陷都难。
临夏心口微微跳动,觉得独孤煜的直男癌晚期,应该是误诊。
心情甚好,其实从他来到现在,一直都挺好的。
便是和他拌嘴逗闹,竟也有种幸福的味道。
临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未必,会松开他的手了。
伸出手,这次,是她主动握上他的手。
“皇上,你会松开我的手吗?”
她问,几乎是潜意识里,催动的这个问题。
问出口后,略略觉得矫情,却又不后悔,她仰着头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其实,是意料之中答案。
“永远不会。”
她笑了。
想蹭到他怀中温存一番,到底还是顾虑他的身体,不过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弯弯月牙形的双眸里,深深印满了独孤煜的身影:“你说的。”
“我说的。”
“我姑且先信了。”
“把姑且先三字去了。”
“好吧,我信了。”
“把好吧去掉。”
“额,我信了。”
“把额……”
“去掉去掉,我知道了,我信了。”
“你就不能,只说三个字?”
临夏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能,我信了。”
说完,意识到什么,不等独孤煜开口,直接加重语气重复:“我信了。”
独孤煜终是满足了。
短暂的相处,一半时间都在这黏黏腻腻粉红泡泡之中度过。
余下一半时间,都是正正经经的。
独孤煜跟临夏说了早朝发生的事情,原是他心情很好是因为新余州再过去一小国,叫个羌芜,遣使送来宗藩盟书,自愿臣服蓝照国,归于蓝照版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