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大人给吓了一跳,回答的时候都不自觉的轻微磕巴了一下:“啊,对,我,我就是小乔大人。”
而对面的许粥粥,已经整个瞳孔放大,险些失语了。
她虽然说不出话,可是脑子倒是转的快,她无声尖叫:帅哥!那种陌生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类型的帅哥,古典帅哥,这扮相秒杀各种全程的古装美男,眉眼如画,身姿挺拔,宽肩窄腰,皮肤很白,唇色略淡,却总是带着一丝的温柔笑意,最为出色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天生的桃花眼,眼尾处略微勾起一丝惊艳的弧度,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却意外的让人看出无法忽视的凌厉。
这种意外的矛盾感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让他天生就自带人群焦点的存在。想到小乔大人是将军出身,倒是很好理解这一份又契合又意外的矛盾感。
许粥粥心想:怪不得之前没有见过帅哥,现在遇到事之后帅哥接踵而来......一下子就理解了为什么主角穿越之后就要迫不及待搞事的原因了呢。
乔松并不知道这些画外音和脑洞。
乔松只是单纯的出来走走,身边只带了一个爱吃的小护卫,本来想着看看这人间烟火,顺便去吃一碗二桥头的马家馄饨,谁想到八百年没出门,一出门就能遇到事故发生。
索性有惊无险,无人受伤,还救下了一个小姑娘。
这姑娘看这打扮,既不是小家碧玉,也不是卖花的妹妹,倒是颇有一点闺阁女儿的样子。
可是若是闺阁女儿,怎么会去乘坐这种小轿呢?
也难怪离朱不信了。
顶着这些疑问,乔松耐心问她:“小姑娘,你看看自己有没有受伤?”
他给离朱使了个眼神:“这姑娘好像收到了惊吓......”
离朱笑嘻嘻道:“街头疯马,吓是肯定是吓到了,惊就不一定了......”
说来奇怪,这个叫离朱的侍卫,一张笑脸,说话的强调也是看着乐呵呵的,可是话语组成起来飘进许粥粥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得阴阳怪气。
离朱还对她很不客气,再次捏起了她的手腕,看似把脉一般,但是随着一点用力,许粥粥就觉得有一股非常强烈道难以忽视的酥麻感从手腕一直冲击到肩胛骨处,她没忍住,尖叫出声,本能的甩掉了离朱的手指头。
离朱也一副嫌弃状,当着她的面甩了甩手。
许粥粥这才看到她自己的衣袖上全是灰尘,也不知道是刚刚跑的缘故还是刚才躲避疯马的时候沾染的地上的尘土。
倒是这个好好的把自己护在怀中的小乔大人,除了手臂上有一些擦伤之外,身上倒是干干净净......许粥粥的眼神落到了正忙着给乔松擦拭衣裳的离朱身上,顿时无语。
“也是,”许粥粥酸溜溜的想,“人家是有护卫的大人物。”
乔松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轻松一笑:“看来你是没受伤了,还能发呆,估计也没有吓到。你是谁家的孩子?我叫人把你安全送回府上去?”
许粥粥犹豫一番,还没想好要不要据实已告自己的身份,她先指着被差役控制住已经吓得发抖的轿夫道:“那个,小乔大人,他们两个人真的是无辜的,他们只是轿夫,收了钱就把我送回家,并没有什么嫌疑的。他们只是倒霉,撞上了我罢了。”
“什么叫倒霉撞上了你?”离朱嗤笑,看许粥粥的表情像看个傻子,“难道不是你们倒霉,撞上了惊马?怎么成你是倒霉的源头了?”
许粥粥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呢?就算是说书的段子,街头惊马也大多都是巧意安排。何况是......”
她飞快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乔松,然后闭上了嘴巴。
乔松听她这样说,原本脸上还带着的笑意渐渐的隐没了。
离朱冷声道:“你知道什么?”
许粥粥瞥了一眼离朱,对于他明显一副审问的语气十分的不舒服,不过还是说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知道了什么?”
离朱冷笑:“我先问的你!”
许粥粥也冷笑:“你刚刚说的不是挺理直气壮,你说有人点了我的穴道,然后喂了这疯马,就要我死在这闹市上......”
许粥粥嗓门是压着的,但是离朱却没有:“我是因为刚刚看出来这马是被人喂了药,所以推断出来的!”
“我是因为我前脚从开封府出来,后脚就差点送命!”
“你咋呼什么?说起来,你的命是我家大人救的,你的穴道还是我解的!”
“我知道!谢谢你!”
......
“好了好了,”乔松眼看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声更比一声高,眼看就要吵起来,乔松不得不出面阻止这一场莫名其妙的争端,“都闭嘴吧。”
于是两人闭嘴,不过眼神依然握着刀。
乔松先问最重要的事情:“你是谁家府上的姑娘?”
许粥粥低头:“我是闻家的二小姐,我叫闻瑟瑟。”
乔松一愣,继而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来:“原来你就是闻家的那个小千金。久闻大名了。”
许粥粥也道:“见过小乔大人......给大人添了许多的麻烦......多谢大人,实在不好意思......”
她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最后的时候声音几乎比自己的头还要低了。
乔松知道她在谢什么,也知道她在不好意思什么,没说什么,只是温柔笑笑。
这下现场唯一觉得奇怪的就是离朱,他一脸诧异,看看许粥粥,又看看乔松,欲言又止。
乔松叹息一声,和颜悦色道:“既然遇到了事情,就解决事情,闻二小姐,可否行个方便,跟我回一趟乔府?至于你家人方面,我会让人去传话的。”
许粥粥原本就不想回去,自然点头:“好。”
她答应的痛快,倒是让乔松诧异了一瞬间。
离朱那边还惦记着那碗馄饨,很是气恼今日发生的插曲变成了案子这事,他扯了扯乔松的袖子,道:“大人,咱们不去吃马老头的馄饨啦?”
“吃呀,”乔松很好脾气的说,“你去闻家传个话,就说闻家的二小姐在乔府做客不必担心,等传完话回来时候,你顺便去买上三碗馄饨。”
“......”
“记得快去快回,”乔松吩咐,“馄饨出锅了就不好吃了。”
......
许粥粥还想替那两个倒霉轿夫求个情,乔松却道:“这是走正常程序,审问一番,发现没有可疑自然就会放了,你放心。”
他说的诚恳,于是许粥粥也只能放心,跟着他去了乔府。
乔松很是贴心,害怕她还受着惊马的影响,于是放弃了马车,改了轿子。虽然乔松已经吩咐了要低调,可是官府捕头亲自开路的轿子,想来也是低调不到哪里去的。
很快到了乔府。
落座,上茶这些流程走完,乔松就开始问话了,他还是直接进入主题毫不废话,颇为符合他武将的出身。
“你是如何断定,那疯马是冲着你来的?推断的?”
“也可以是推断,当然我也知道有人一心要我死的,”许粥粥吹了一口热茶,“京城中的马匹本就不多,好马大多都在军营或者是宋城的仪仗队,就算是有马车,也不会随便就舍得用的。街上走的大部分都是骡车或者驴车,尤其是这个时候,谁都知道这街上人来人往,用马车十分的不便反而耽误事,怎么就凭空出来一辆马车呢?”
许粥粥喝了一口热茶定了神,继续道:“这不奇怪吗?”
她这句话不是自问自答,是盯着乔松问的。
乔松点头回应:“确实有点奇怪,适才离朱也告诉我,他刚刚靠近那马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气味,他说那是一种被当地人成为马绊草的草,牛马吃了之后就会肠子搅合在一起,然后发疯死去,这疯马的症状和那吃了马绊草的牛马差不多。”
许粥粥道:“那草京城没有吧?”
乔松摇头:“没有,是西北的一种毒草。”
许粥粥心有余悸,嘀咕道:“其实用牛也能行,可是还是用马听起来合理,毕竟这里又不是阿三的地盘......”
乔松皱眉:“你说什么?”
许粥粥急忙摇头,解释道:“我只是再说,怪不得用马车来害我,而不是用骡子或者驴......因为是‘马绊草’嘛.......”
乔松失笑,又说:“辛苦寻了西北才有的毒草,还废了一匹好马,一辆马车,那么,你应该也知道,到底是谁花了这么多心思要置你于死地咯?”
“知道!”许粥粥使劲点头。
“陆佰常!”
“......陆佰常?”
几乎是同时,乔松也说出了同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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