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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大琦又过来窜门了。

“你这么爱往我们班跑,不怕你们朴万年说你窜通外班啥的啊?”

这位姓朴的老师,是大琦他们班的班主任。朴万年是他的真实姓名,没有弄虚作假。

“没事儿,他没看到就等于不知道,”大琦露着一名短道运动员所能露出的最灿烂的微笑,说,“还是找臧哥要紧。”

“小心别被抓到了。”臧晓宇还是提醒道。

“没事儿,反正,被抓到了,我就是窜通外班,你就是窝藏外班份子,要死,一块儿死。”

臧晓宇马上往大琦脸上挥了一拳,大琦笑嘻嘻地躲掉了。

“哎,上周还是大上周来着,我在食堂门口遇到你了,”臧晓宇压低声音,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还有你家那个小姑娘。你俩那演技啊,都能当最佳男女主角了。”

“唉,都是给队里给逼的,”大琦灿烂的笑容不见了,“咱们不让早恋,她们那儿也不让早恋,只好搞地下恋咯。本来刚入行的时候,我还以为咱基地能随便搞对象呢,唉,太傻太天真。”

“你是挺傻挺天真的,”听了大琦当初的想法,臧晓宇有点哭笑不得,“知道不?去年基地有对打乒乓的在谈,女的当初好像有机会进国家队的,结果,他俩被抓到了,因为男的比女的成绩还要好,女的就被开除了。估计他俩早就分了。”

“什……什么?被开除了?”

臧晓宇听见大琦心里“咯噔”一声。臧晓宇也知道,大琦家那个小姑娘,比赛成绩明显要比大琦好。他俩要是被抓到了,那大琦他……

“不一个项目的,应该没事儿吧?”大琦安慰自己道。

“嗯,应该没事儿的。”

其实臧晓宇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儿。不过,他的确没听说过基地里因为跨项目谈恋爱而被抓被处分的先例。那就应该是没事儿了。再说了,就算有事儿也没关系的,他俩一个影帝一个影后,被教练他们抓到才怪。

“哎,臧哥,我对象昨天跟我说……”

聊了几句打排球的姑娘,臧晓宇就把话题往自己和自己的内心纠结上拐。

“我看,你就赶紧抓紧时间去追她吧,不要追太久,直接跟她表白,”作为情史比臧晓宇丰富些——其实也只丰富了一个多月——的“过来人”,大琦开始为他哥指点迷津,“她现在特别不适应没有依靠的感觉,这时候,你要是出现了,她肯定愿意跟你试试看,你俩这么试来试去的,没准儿,就大功告成了。而且马上高三了,这时候她会特别没有安全感,非常想再找一个男生跟她谈朋友。你得快点儿,不说整个学校里,年级里肯定就有也跟你一样盯着她的,你不动作,就叫别人抢先儿了。”

“卞—大—琦,”臧晓宇脸上,笑容越来越奇怪,“老实交代,你跟你现在这对象儿,是不是就这么来的?”

“对啊,我跟辛月分了,然后若琪就找上我了,”大琦供认不讳,“然后就跟我家若琪好上了。”

“我说你咋讲得这么头头是道的呢。”臧晓宇整张脸上都写着“怪不得”。

“行了,快上课了,我得回去了,祝你好运啊。”

大琦跑了,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不动作,就叫别人抢先儿了。”

“你不动作,就叫别人抢先儿了。”

“你不动作,就叫别人抢先儿了。”

臧晓宇把大琦的话放进嘴里,反复咀嚼。别说,搞过对象跟没搞过就是不一样,能想到别人想不太到的新角度。既然金妍尔现在有臧晓宇这么个追求者,那她现在肯定还有别的追求者,省实验男生虽然不多,但他们也都不瞎。更重要的一点,金妍尔不一定会为了专注高考而保持单身,为了高三的日子能好过点,她可能会放松搞对象的要求,只要有某个看着还可以的男生追她,她就很有可能跟他在一起。他完全可以去当那位“看着还可以的男生”。经过他将近一个月的不懈努力,金妍尔好像那么嫌弃他了,起码,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能和他打个招呼了,虽然面无表情,总比之前那张嫌恶脸强点。对这点,他和他省队那些小伙伴,全都疏忽大意了。

臧晓宇想拔腿就跑,可是,就在这时,《土耳其进行曲》响了。臧晓宇握了握课桌下的双拳。下节课上间操的时候,他就要去找她。但愿还来得及。

裴老师讲着余正夏的随笔,以这篇五十八分佳作为范本,讲着高考作文该怎么分段。臧晓宇坐在最后一排,蓄势待发,好似上了膛的子弹,只需食指轻轻将扳机一扣,子弹就会由枪口飞出去,拼命往前飞,正中目标。

“……结尾段可以这样,引用一段名人名言,然后再来一段或者两段排比,再加一句你作文的中心句,”裴老师对着余正夏的随笔本,说,“比如,余正夏最后一段,就用的巴尔扎克的名言开头:‘不幸,是天才的进升阶梯,信徒的洗礼之水,弱者的无底深渊。’高考判卷老师就喜欢名人名言。到考场上,实在说不出来,你也可以自己编一条看上去不会露馅儿的,然后随便起个名字,不过,像‘沃硕德’还有‘沃·茨基·硕德’什么的,最好别起,阅卷老师比你们想的聪明,一看你这署名,就知道是你自己说的……”

教室里爆发出明目张胆的笑声。臧晓宇一改一个月来好好听课的作风,裴老师今天讲的这节课,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听到教室里别的同学在笑,臧晓宇也只觉得莫名其妙。啥事儿能这么好笑?

“臧臧,你笑点是不是太高了?”同桌的郭冰舞笑够了,转过头来问他,边问边乐,“这都不笑?”

“哥笑点就是这么高,高出不胜寒。”臧晓宇做出副耍酷的表情。

“你这么瞎用古诗词,人家……”

说到这儿,郭冰舞忽然卡壳了。

“……呀,高处不胜寒是谁说的来着?”郭冰舞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苏轼说的,”臧晓宇想不到,他现在居然能底气十足地解答这类问题了,“《水调歌头》里面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那首。”

“行啊,臧臧,”郭冰舞在心里给臧晓宇竖起了大拇指,“学得不赖啊。”

“哥是谁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得到了同桌的夸赞,臧晓宇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哥要写出一篇惊天动地的随笔,叫裴老师拿到二十班念去……”

“拉倒吧,你以为你……你语文课代表啊?”

明明做了两年前后桌,可郭冰舞仍然避讳着她前桌的名字,不知是怕喊名字的时候露馅,还是怕他的名字本身。就像这次,她不太敢叫那三个字,只好以“语文课代表”的职务名称代替。

“哎,余正弦?余正弦!”臧晓宇拍拍余正夏肩膀。

“你别打扰他听课!”郭冰舞有点生气,不过,可能是因为她长得温柔,生气的情绪一放到她脸上,就没那么尖锐了,“人家听不好课你负责啊?”

臧晓宇我行我素,没管郭冰舞怎么说,接着小声喊了余正夏几声,又拍了几掌,余正夏总算搭理他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课代表给我当呗,当一天也行。”余正夏好不容易转过头,臧晓宇马上说,“我得多见金妍尔几眼,不然我女神要跟别人跑了。”

“这不好吧?你一天只上六节课,要是下午临时有什么通知,都没法儿通知到大家。”

余正夏实在不好意思直说:臧晓宇要是真当上课代表了,金妍尔肯定会第一时间卸任的。

“没事儿的,咱不是有班群嘛,裴老师有什么通知,在微信上告诉我,然后我在班群里面告诉大家,不就完事儿了嘛。”

臧晓宇好像听不出余正夏在说什么。对着她同桌,郭冰舞止不住地在心底谈起。还是她前桌好,显而易见。三人陷入同一片沉默。

“算了,我刚才开玩笑的,”臧晓宇感觉到气氛不太对,连忙给自己找了个万能台阶下,“你接着听课吧。”

余正夏转回头去,接着听裴老师讲解结尾段该如何升华主题。

“人家听课呢,你瞎跟人家开什么玩笑,”郭冰舞更生气了,“你倒是乐呵了。”

“哎呀,我找他唠嗑,他不也能跟着乐呵乐呵嘛,不然一个人孤零零地听课,多没意思。”臧晓宇不知是根本没察觉到郭冰舞生气与否,还是根本不关心郭冰舞生气与否。

“人家就喜欢一个人孤零零地听课,你还不知道?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似的。”郭冰舞教训着,“也就是我前桌他脾气好,你敢打扰贝程橙试试,人家可没那么好欺负,分分钟说得你屁滚尿流。”

臧晓宇压根儿没放心上去。贝程橙会怎么对他,跟他八杆子关系都没有,反正,他想不出来,他为什么要在上课时间找贝程橙说话。他一心一意,只想当好枪膛里的子弹,随时准备被发射出去。

“……下篇随笔的题目,我待会儿发到班群里,大家都好好写,尤其是结尾段,写的时候,想想我在课上讲的方法……”

裴老师话音落下时,《我相信》的前奏正巧响起,一秒不差。

“下课吧。”

裴老师合上讲桌上的随笔本,拿着随笔本下了讲台,还没走几步,就被吓得不轻。臧晓宇飞奔着出了门,好似要赶着去抢基地的饭,又好似正在短道的赛场上拼命奔跑,一阵强有力的风,从裴老师面前刮过,刮得她有点措手不及。呆住了一小会儿,她才继续往后排走去,将随笔本交还余正夏。

“谢谢老师。”余正夏双手接过本子,向裴老师示意。

“没事儿的,”裴老师看着余正夏他们几个的脸,说,“臧晓宇他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教室了?”

“他没怎么的,他找金妍尔去了。”言道明边说,边往脸上挂一道意味深长的笑。裴老师一向值得信赖,她一向严防死守同学们各式各样早恋的秘密,从来没失手过。告诉裴老师,不算告他后桌的密。

几乎在他笑的一瞬间,裴老师便读出了些什么。

“啊,我明白了,”裴老师的脸上,露出了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金妍尔她不喜欢学习不好的,祝他好运吧。”

“也只能祝他好运了。”言道明说着,在心底默默祝小宇子这次死缠烂打成功。

“祝他好运。不说了,耽误你们做间操。”

等裴老师走远了,四人也走出教室,跟着走廊里粗壮的人流出了笃学楼侧门。

“唉,你们说臧臧傻不傻,”郭冰舞叹口气,首先发了话,“明知道金妍尔不喜欢学渣,当年还非得死缠烂打。”

“冰舞,你还好意思说他呢?”贝程橙只是轻轻问了一句。

郭冰舞不得不承认,贝程橙说得太对了。郭冰舞明知道,以她前桌的心性,会令他心怀好感的女生,定是高不可攀的,高得一身缺点的郭冰舞连望其项背都没机会。可她还是觉得,终有一天,她会有机会的,她会圆她做的梦的。倘若她有了厚脸皮与不撞南墙不罢休的勇气,她也会像臧晓宇一样,死死缠住意中人不松手的。没什么区别,一个死缠烂打,一个是还未开始的死缠烂打,前者甚至比后者还要强上少许。

“舞姐姐,你是不是要死缠烂打我?”言道明开着自以为好笑的玩笑。

“你别挑拨我们俩的姐妹关系。”未等郭冰舞开口,贝程橙便马上说。边说,她边往言道明后背上打了个轻轻的巴掌。

“啊!好疼!”言道明装出被贝程橙打坏了五脏六腑的样子。

“你能不能别碰瓷儿,”贝程橙嫌弃至极,“你这样儿,跟大马路上一见车就往地上趴的老头老太太有啥区别。”

“大姐,有区别的,”言道明说着,使劲揉揉被贝程橙打过的位置,揉得校服布料起了些皱,“我五脏六腑都被你打坏了,你看,都被你给打出来了。赶紧赔我。”

郭冰舞“噗嗤”一笑,嘴角微微泛起愉快涟漪,被她手掌捂得严严实实。

“我咋没看到呢,”贝程橙接着嫌弃言道明,“你是不是长了皇帝的新五脏六腑?”

郭冰舞差点要当着她前桌的面大笑。不行,她现在万万不可以大声笑出来,一笑,恐怕就前功尽弃了。不能笑。不能笑。绝对不能笑。

“你才知道我五脏六腑都透明的啊?”言道明反嘴问道。

“我才不信,咱班还有这种奇人儿呢?”

他俩又开始司空见惯的斗嘴,有来有往。渐渐地,郭冰舞发现,她的笑意不需要可以去憋了,她的笑意自然而然消失了。忽然间,一阵不知是酸是苦的滋味,弥漫在她心头。她太羡慕他们俩了。她甚至羡慕起臧晓宇来了。最起码,他敢向他心目中的女神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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