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长公主宴请二哥那次,是你代替二哥去的,那时候端宁公主见过你,她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云歆看着露出自己原本容貌,身着皇袍的云熠,有些担忧问道。
“即便发现端倪,她也不会做什么的。”云熠笑着说道。
虽然盛棠还是端宁公主,但她心中对太后和宁帝都有怨怼,已经不似以往那般亲近了,而且在皇室当中,她的公主身份并不足以支撑她做些什么。
本身都已经是谨小慎微的活着了,盛棠自然不会再给自己惹麻烦,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见宁如丽,母女重聚。
云歆了然的点点头,对盛棠的处境只能叹息一声。
云熠看了看时间,前往卧房中的密室,真正的宁帝被他们囚禁在此处。
见到云熠进来,本就苍白的面容更白了几分,但看向他的目光却是充满了狠厉,怒骂道:“逆贼,你弑君夺位,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我相信报应。”云熠笑着走到一边桌案旁,将一枚药丸倒进茶杯中,随后用茶水将药丸融化。
拿着杯子来到宁帝面前,唇畔微动说道:“因为,我就是你的报应。”
剧情中下令放火灭了云家满门的是宁如丽,而究其根本还是这位陛下为了让盛棠心甘情愿的去和亲导致的。
钳住宁帝的下巴,将药汤给他灌进去。
喝了这药,即便他不吃不喝也能活下来,如此一来云熠就不用费心的去给他喂吃食,只要每隔几天喂他一杯汤药,吊着性命即可。
做完这一切,云熠利落的转身离去。
密室的石门再次被紧紧关上,宁帝剧烈喘息着,强迫自己忍受着只有微弱光亮的空间。
这密室是开国太祖皇帝所建,只有历代君王才知道的存在。
密室中可以任由君王来秘密处理一些事情,其中到底私密到什么程度,每一任君王都不尽相同。
宁帝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被囚禁在此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外面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自己主子换了个人,难道就一点儿都没发现吗?
那日召云熠云歆兄妹入宫,在他许诺了重金之下,两个人都同意为他所用,并且还上交了一卷竹简,上面记录着许多苗疆之术。
其中有一味是能够让人强身健体,寿命百岁的,于是他便让他们去炼制。
在索要了许多名贵稀少的药材之后,不出几天的功夫,他们兄妹俩便为他淬炼出一枚丹药。
本着谨慎的态度,他将那枚丹药喂给了宫人,接下来好几天宫人皆是容光焕发,甚至力气比之前大了十倍不止,就连拉弓的力气都能和大将军一较高下。
几日之间看不出那丹药有没有副作用,但他想到如若将那丹药分发给前线将士,岂不是各个都可以以一敌十,如此战力宁国还怕不胜吗?
只要能够攻破陈国,即便是日后发现有副作用也无妨。
于是他找了云熠兄妹,让他们成批炼制。
可就在几日之后,那兄妹俩将一盒药丸呈现到他面前时,忽然一阵眩晕袭来。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身处密室当中了,而他面前站着的是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云熠毫不避讳的撕下人.皮.面.具,称只要他乖乖听话,可以不那么快的要他性命。
事到如今,宁帝哪里不知道他们这兄妹三人的计划。
一个顶替他的身份,一个征战杀场,云熠用他的身份,顺理成章的提拔云朗。
还有云歆,若她不知道从哪儿抱过来一个孩子说是皇子,他们兄妹三人完全有谋篡皇位的可能。
真的成功了,到那时候这天下就是他们云家的了。
贼子,全都是乱臣贼子。
宁帝环顾四周,当初为了藏起来,这密室建在地下,用的都是最坚硬的石头,除了几个极小的通风口,就只有门一个入口。
而从入口出去就是御书房的卧房……
躺在床铺上,现在宁帝就只希望快些有人发现‘当今皇帝’的不对劲儿,快些戳破他们兄妹三人的阴谋,快些救他出去……
可宁帝不知道,云熠既然敢戴着人.皮.面.具冒充他,自然是做了十成十的准备,将他的所有事情了解的事无巨细,确保不会有人发现。
云歆自从封妃之后,一直住在御书房内,营造出十分受宠的模样。
虽然也有言官进谏,但都被云熠给无视了。
后宫中,太后和皇后也都来提过,无一例外都被云熠给呵斥回去。
至于那些皇子公主,更没有权利来置喙皇帝的男女之事。
自从盛棠回到宁国之后,宁国和陈国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云朗虽然没有像剧情中一样经历家人去世的悲痛,但有赖于云熠之前给他看的那些兵法策略,上了战场之后得到了充分的运用。
一路过关斩将,很快便带着前锋军队攻下了两座城池。
当然这也有赖于云歆的裙带关系,让他不用从普通士兵做起,直接被提拔为副将,而云朗也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他担当得起这一职位。
与此同时,宫中御医诊断出云妃有孕一月的消息。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云妃养胎和云朗在前线攻城略地同时进行。
云妃即便有孕,依旧住在御书房内,而云朗在前线频频有捷报传来,一时之间云家风头无两。
眼看着这架势,原本还泰然处之的皇子们坐不住了。
宁帝最长的皇子已经年过二十,本以为云妃即便生下了皇子,晚了整整二十年也没有和他们夺位的希望。
可现在看云朗势如破竹的架势,真的不由开始担心云家有一天会扶持幼子登基。
云熠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找了个出头鸟贬谪削爵,来了个杀鸡儆猴。
如此一来,其他皇子便知道‘父皇’对皇权极其看重,不允许任何人染指,想要再做些什么的,都要三思而后行。
一次两次之后,便也都不敢再有所行动了。
而因为接连削了两个皇子的爵位,如此喜怒无常,一时之间京中所有世家大族皆是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