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甫空冥因为恼怒,一拳头已经砸在了旁边的位置,并且上前一步,已经缩短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将南宫卿瑾此刻已经控制在了一个非常狭隘的位置,两个人的呼吸可闻。
他看着南宫卿瑾那不停颤抖的好像羽毛一样的睫毛,看着看着,看了很久很久,这才冷冷的自质问——“你这是撒谎,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本王对吗?说刚刚的话,不过是想要让本王送你离开这里,对吗?”
“是,我是撒谎,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您,说刚刚的话,其实是为了我可以安全的离开,现在我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已经得偿所愿,我是不是应该离开了,请问王爷是不是应该到了放过我的时候?”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推开皇甫空冥,皇甫空冥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让人这这样子不公平对待,看着南宫卿瑾踉跄的准备离开,再也忍不住,已经从南宫卿瑾的身后追了过去,并且二话不说已经将南宫卿瑾给抱住了。
现在,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个女子就此离开的,事情没有弄清楚,话没有说清楚,南宫卿瑾就没有可能离开。
南宫卿瑾因为惊愕,手舞足蹈起来,更兼开始大嚷大叫,皇甫空冥已经将南宫卿瑾就那样蛮横的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朝着前面的屋子去了,在南宫卿瑾完全不明白状况的时候,皇甫空冥已经将南宫卿瑾给丢在了云榻上。
他一脚就已经将门关上了,珠联璧合,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南宫卿瑾让这一刻的恐惧给吓到了,尽管自己手舞足蹈,但是完全就没有作用
。
“南宫卿瑾,本王喜欢你。”他说,一边说,一边已经准备……
“王爷,现在我是何人,是你墙壁上的赫连皇后,还是南宫卿瑾,拜托你清醒点儿,你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是犯罪,是伤害。”南宫卿瑾一边挣扎,一边已经用力的准备推开皇甫空冥。
“本王想要的,到今日为止,尚且没有一件事情是没有收入囊中的,以前并不包括你,现在你南宫卿瑾也是本王想要的。”他说,一边说,一边已经很好的控制住了这不停挣扎的女子。
南宫卿瑾心灰意冷,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让皇甫空冥错认为是别人并且轻薄,早已经恼羞成怒,要是可以,现在的南宫卿瑾简直想要死,想要闭上罪恶的眼睛,他在自己的身上已经为所欲为起来。
是那样的驾轻就熟,已经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花柳丛中过的男子,任凭南宫卿瑾挣扎,皇甫空冥都不管不顾,其实,在很多时候,皇甫空冥是没有办法将先皇后与眼前的南宫卿瑾给分辨出来的。
南宫卿瑾终于伸手,将旁边的一个瓷瓶握住了,然后用力的敲击一下,瓶子已经应声而碎,南宫卿瑾握着瓶子的颈了,瓶身已经碎裂,有犀利的瓷片,听着耳边皇甫空冥那吴牛喘月一样的声音。
终于,南宫卿瑾淡漠的一笑,已经将那犀利的瓷片刺在了自己的咽喉位置,“你……还不停下来吗?”又道:“难道王爷连一具艳尸都不放过?”
一边说,一边瞪圆了眼睛,皇甫空冥停止了动作,手慢慢的收回来,激情的澎湃已经消失了,现在,如坠冰窟的好像是自己,那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感觉,让皇甫空冥仓皇,他看着南宫卿瑾手中的瓷片。
“放下来。”命令式的口吻,他知道,这是一个无比刚烈的女子,但是并没有想到,这女子会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是扞卫自己的尊严,但是也是用死亡来要挟皇甫空冥。
皇甫空冥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终于飒然开口——“放下来武器。”
“王爷——”南宫卿瑾移动了一下,现在,酒精的作用好像已经彻彻底底的过去了,她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理智,那样慢吞吞的望着眼前的人。
“您要是执迷不悟,我只能杀了自己。”
“本王要你放下。”他不想要说第三遍,南宫卿瑾非但没有将手中的瓷片给放下来,而且比皇甫空冥的态度还要激越,她的手暗暗的用力,那瓷片已经一点一点的没入了洁白颈项,看到血渍已经源源不断的从脖颈上落下来……
南宫卿瑾的心跟着也是难过起来,他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种女人,遇强则强,遇刚则刚,虽然爱情到了最后,还是与两人发生关系是密不可分,但是在南宫卿瑾这里,一码归一码。
即便是自己,也不能侵犯这个禁欲的女人,看到南宫卿瑾这样子,皇甫空冥无言很久,终于皇甫空冥颓然的叹口气,他从来就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女人,这是第一次,但是他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抱歉。”皇甫空冥看着南宫卿瑾,然后准备离开——“本王明日要你走就是,这一次,决不食言。”
“嗯。”南宫卿瑾看着皇甫空冥的身影逐渐的没入了浓浓的月色中,这才凄然的一笑,已经有泪水顺着眼眶一点一点的落下来,南宫卿瑾没有擦拭夺眶而出的泪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一切都已经要消失了,既然是这样,就让今夜的泪水成为一种祭奠,一种吊唁,一种对已经夭折的爱情的纪念,南宫卿瑾慢慢的将手中的瓷片给丢开了,虽然自己是爱着皇甫空冥的。
但是,在南宫卿瑾的心目中,爱情是高贵的,是干净的,同样也是纯洁的。而不是淫乱的,肮脏的,龌龊的,在没有媒妁之言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之下就苟合的。
毕竟,南宫卿瑾与柳媚儿不一样,也永远没有可能一样。看着那呆着血珠的瓷片,南宫卿瑾终于叹口气,终于慢慢的将瓷片给丢开了。
“抱歉,王爷,我的爱毕竟与旁人不一样,我明日是真的要离开了。”南宫卿瑾自言自语,那种要撤离的心已经坚定了下来,显然已经真正的痛定思痛,她慢慢的挣扎了一下,已经坐直了身体。
将自己凌乱的衣衫整理好以后,朝着门口去了,皇甫空冥已经不知所踪,有微风将一片一片落叶已经吹落下来,落叶凄迷的覆盖在了南宫卿瑾即将离开的道路。
仙儿今天看家护院,其实因为米酒喝多了,早已经昏昏沉沉,仙儿在半梦半醒之间,刍风已经倒了,刍风倒是没有想到南宫卿瑾与仙儿会不小心吃醉了的。
好在日日要过来拿的药,已经在火炉上煎好了,仙儿迷迷糊糊的听到丫头说刍风来了 ,知道是过来拿药的,一边打呵欠一边说道 :“不是每天都要过来,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我困了,让我休息休息。”
一边说,一边摆手。
旁边的丫头看到这里,歉意的望一眼旁边等着的刍风。“将军,实在是抱歉的很,今晚要么暂时就不要拿药了,等到姑娘醒过来,奴婢再……”
这个小丫头还要说什么,刍风已经一笑,指了指旁边的窑炉,说道:“不用不用,本将军自己拿走了就是。”一边说,一边握着煮沸的药汤,倒在了旁边的一个瓶子中。
“姑娘醒来以后,代我好生说一句谢谢。”刍风一边说,一边已经去了,这个小丫头点点头。
南宫卿瑾回来的时候,众人几乎都已经休息了,也有几个人在外面找南宫卿瑾,尽管已经找了很多所在,但是南宫卿瑾好像已经消失了一眼。
到了后半夜,夜深人静,南宫卿瑾衣衫凌乱的回来,虽然众人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个一个都关切的走了过来。
南宫卿瑾扫视一下围绕在自己身旁的丫头,丫头们一个一个忙东忙西,掌灯的掌灯,搀扶南宫卿瑾的搀扶南宫卿瑾,这些丫头都聪明过人,明明知道现在的气氛不对,明明知道现在的情况有点儿迷茫。
不过并没有一个丫头说什么,而是热心的上前一步,握住了南宫卿瑾的手,南宫卿瑾的的确确是累了,醉酒以后,人本来就是疲倦的很,况且现在的状况。
南宫卿瑾回来以后,因为困倦早已经倒头就睡,这一觉倒也是睡得很好,醒来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对于昨晚自己喝醉酒以后发生的事情倒是忘记了一个大半,看着自己脖颈上红色的伤口,就连南宫卿瑾自己都不清楚。
现在,她一面默然的将衣袖中的金创药拿出来,一面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伤口给自己外敷,旁边的仙儿从来就没有喝醉过,今早就起来的更晚了。
在南宫卿瑾已经将金创药全部都涂抹完毕以后,仙儿这才揉一揉朦胧的惺忪睡眼,起来了,看到小姐在对镜理花黄,这才打一个呵欠,意犹未尽的走到了南宫卿瑾的身旁。
尽管皇甫空冥已经给过过自己很多华而不实的美丽金簪,不过南宫卿瑾完全没有用的意思,现在,他是那样的平静,平静的将最为简朴的那一枚插在了云鬓上,这才看着慢吞吞走过来的仙儿。
一切基本上都忘记了,唯独没有忘记的就是,昨晚皇甫空冥已经答应了自己,让自己今天离开,既然今天已经准备离开了,南宫卿瑾自然不会市侩的拿走皇甫空冥曾经准备给自己的一切。
“仙儿,你醒了。”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回眸,看着仙儿,仙儿是刚刚醒过来,但是并没有元气十足,而是看上去完全就没有休息好的样子,那双眼睛下,还是黑漆漆的眼袋。
这倒是让南宫卿瑾百思不解的,“昨晚的米酒莫非有问题不成?”他讷讷的问一声,已经低眸开始思忖起来。
即使一个人第一次醉酒,也不至于会如此这般,现在,她们两个人都好了,都开始思忖起来,昨晚的米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南宫卿瑾握着簪子的手,下意识的暗暗用力。
一种冰冷的感觉已经侵袭到了手指,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仙儿立即走了过来,怏怏不乐的样子,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