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心头都有一笔帐,但是为何还需要你呢,因为色目人这边不好打交道,往后,我们要与她们做敦亲睦邻,也就是说,不要从中取力太多,色目人还需要铁锅以及陶瓷制品。”
“但是我们呢,我们需要色目人的皮革,需要色目人那锋利的兵器,还需要色目人那弯弓射大雕的悍勇,这个都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形成的,需要千锤百炼,在这里,我希望大家可以完成自己一切的使命。”
“我明白,姑娘只管放心,我会拿捏。”这是一个老油子,南宫卿瑾相信这个,她连连点头,接着,将其余的几个商人已经按需分配,甚至于,南宫卿瑾还成立了一个商会,这一次,商人在夜郎国扬眉吐气。
是他们一辈子几乎都不敢考虑的一种殊荣,几个人都是比较开心的,然后都离开了,事情比较多,安排起来倒也是得心应手,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聪明才智,还是自己经过千锤百炼以后,已经拥有真知灼见与百折不挠的心。
忙碌起来倒也是罢了,她的心不会不受控制,更加不会莫名的就思念皇甫空冥,但是稍微一闲暇,不免,她就会胡思乱想起来。
究竟现在的皇甫空冥在做什么,有没有思念过自己,他究竟在做什么啊?而她呢,究竟这一生还有没有必要回去呢,出现在她的面前呢,这些问题都比较让人头疼,不过,南宫卿瑾也并不着急离开这里。
这里的童蒙馆也是已经开了,日日子桑贺给孩子们授课,孩子们摇头晃脑的背诵各种诗词歌词,每当看到这里,南宫卿瑾的心跟着也是抽痛起来,要是之前,自己与皇甫空冥没有那么多的误会。
或者现在,孩子也是这么大了,现在,她回忆起来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简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其实才是去年到今年啊。
其实,不过是两年之间罢了,但是这两年,显得比之前的任何一年都格外漫长,南宫卿瑾是比较难过的,她希望自己的一切档期都填满,那样一来,至少,她就不会因为思念而变得伤春悲秋起来。
人们现在都将南宫卿瑾与子桑贺看作了神,而子桑贺呢,也是尽职尽责,只要是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可以教会给他们的,并没有一分一毫的偏私,孩子们,一个比一个学的还要快,还要好。
这么匆匆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南宫卿瑾逐渐的已经组织并且征用一个军队,这军队,一来是用来护送马车的安全,现在他们的行辕是必须要好生留心的,毕竟,现在树大招风,如果遭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好了。
另外一件事情,她已经安排人在江边开始防汛,下来,南宫卿瑾让人开始修筑城墙,人们其实从骨子里面还是比较喜欢闭关锁国的。
所以,很快的,已经开始修筑城墙,修筑起来简直任劳任怨,南宫卿瑾看到这里,这才满意的点头。
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安排的井井有条起来,一开始,甲长是不想要与色目人相互贸易的,但是现在看来,色目人是需要好好对待的一个群体,因为这些色目人的确是很厉害了。
通过和色目人的贸易,他们逐渐的拥有了纯种的马牛与羊驼,之前,他们这些人想要吃一块正宗的羊肉,简直是难上加难,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现在想要吃什么东西,是简单的很。
那种简单,手到擒来罢了。人们对于南宫卿瑾与子桑贺已经很是感激不尽,眨眼之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中,她做出来很多的改革,经过革故鼎新以后,夜郎国逐渐的已经变了。
这么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看起来倒也是高屋建瓴,城墙逐渐的已经进入了收尾工程,其余的东西,商业之类的,已经很快都好了。童蒙馆,不仅仅有子桑贺,在坊间还聘用起来几个夫子。
现在,有了这些,南宫卿瑾与子桑贺终于可以休息休息,这几个月过来,简直让两个人够呛,好一番忙忙碌碌的人仰马翻,这些事情虽然看起来不大,其实也果真不大,但是对于南宫卿瑾与子桑贺来说。
已经很是了不起了,好像逐渐的聚沙成塔似的,事情慢慢的已经开始可以掌控起来,他们都是开心的,都是快乐的,这种开心与快乐已经渗透到了人们的心目中。
这一晚,两个人忙碌的都已经很晚,现在,月上中天,南宫卿瑾让自己身旁的几个女子都去了,这些女子目前在学医,对于生病以后,不吃药,而是跳大神,这样的事情,南宫卿瑾是比较反感的。
好在,她毕竟还是将这歪风邪气给一扫而空,现在,人们已经逐渐的聚拢起来,并且人们已经逐渐的知道该做什么,应该去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很快的,医药学也是已经深入人心。
现在,她需要让这些女孩子明白,草药的特性,乃至于很多很多,女孩们有的识字,教授起来就比较快,倘若是果真不认识字,教授起来就比较慢,这么一来二去的,倒是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但是,这些女孩中也不乏天资聪颖的,很快已经明白融会贯通。
“你们自去吧,明日里早早的过来,我们上山采药。”南宫卿瑾看到远处,子桑贺已经过来迎接自己,手中握着一个纸灯笼,纸灯笼中,灯火辉煌,摇曳的光芒莲亮堂堂的。
“这么晚了,应该还没有吃东西?”他说,一边说,一边朝这边已经走了过来,光影靡丽,照耀在了男子的脸上与身上,那柔和的乳黄色光源下,看起来,子桑贺就是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大男孩罢了。
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殊不知,这正是之前已经做过帝王的那个人啊,子桑贺轻轻的伸手,将自己手中的重裘已经递过来,是已经很冷了,北风已经开始呼啸起来。
这峡谷中,好像气候与众不同似的,亦或者说,这里已经提起的进入了秋天了,现在,一行女子都去了,也有人暧昧的看着长身玉立的自子桑贺,也有人暧昧的看着子桑贺与南宫卿瑾。
其余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去了,现在,南宫卿瑾这才到了子桑贺的身旁,将重裘的系带已经系好了,眼睛看着前面的位置,好似在想什么事情似的。
“现在才休息,你明明知道,这些事情是很慢的,需要逐渐的去渗透,欲速则不达,到不要累坏了自己。”
“也是希望这里的人会逐渐的好起来。”她说,一边说,一边叹口气——“算了,说这个做什么呢,这些事情啊,还是莫要说的好,我们走走。”
“求之不得。”他说,两个人往前走,不多久,已经到了前面的位置,这里安安静静的,有秋虫在草丛中嗡鸣,鸣叫起来支支吾吾的,旁边呢,石油作为染料的灯笼,将这里都照耀的好像是不夜城似的。
“走,上去看看。”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一个位置,这里是一个高楼,万丈高楼,视野开阔。
这个高楼是修建起来让人登高望远的,其实,不是为了看人,而是为了看战争的风向标。
这个高楼,有一个与烽火狼烟并没有关系的名字,叫做“明月台”,明月台上,有非常晴朗的月光,月光澄澈透明的简直好像水银一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已经登高。
到了那高楼上,南宫卿瑾这才发现,有人已经将菊花都搬运了过来,菊花呢,已经开始绽放,一枚一枚的,看起来倒也是比较灿烂,黄色的,好像黄金一样。红色的呢,好像是火焰,还有那高洁的白色菊花,看起来星星点点,一片美不胜收。
南宫卿瑾在这个高台中央,找一个位置已经落座,这才哈口气,眼睛望着旁边的位置,“你坐吧,站着做什么呢?”
“嗯。”子桑贺跟着也是坐在了那里,转眼间,他们在一起已经大半年,确切的说,从坠崖之前的好几个月中,他们两个人呢都是形影不离的,现在已经有八个月的样子,这八个月中,让南宫卿瑾其实不知不觉中,也是对子桑贺有了一个倚赖。
而子桑贺呢,这八九个月中,好像已经逐渐离不开南宫卿瑾似的,两个人都是比较开心的,现在两个人已经忙碌完毕了,子桑贺站在这里,眼睛看着远处。
远处的夜色中,透过那一片靡丽的月光,可以看到护城河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东西,可以看到一切的一切在逐渐的萌芽,还可以看到很多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老柳树在护城河旁边,好像寂寞的雕塑一样,旁边的位置,一片高低起伏的错落层次的树木,绿色的逐渐消失在了一片黑漆漆的夜幕中,南宫卿瑾一边看着旁边的位置,一边说道:“真美,对吗?”
“是,但是都美不过你。”他说,一边说,一边靠近了南宫卿瑾,南宫卿瑾这才娇俏的一笑,已经说道:“为何要这样说呢,我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说,一边说,一边跟着也是笑了。闻言,南宫卿瑾这才说道:“说真的,这种生活真的好,你还愿意回去嘛?”
“人生不过是几十年罢了,要是可以回去,我希望回去,要是不可以,只要是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开心的。”他说,一边说,一边看着眼前的女子。
“和我在一起?”
“那是。”他立即点头,南宫卿瑾,抿唇一笑——“我看,你老兄还是找一个比较好的女孩子,我暂时没有成家立业的打算。”
“但是,你已经二十多岁了。”在那样一个年代,一个女孩子二十多岁已经是老姑娘了,二十多岁的南宫卿瑾现在已经不如以前了,现在的南宫卿瑾,虽然看上去还是丰容靓饰,不过只有南宫卿瑾与子桑贺明白,毕竟她已经不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