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吓得眼珠子掉在地上的陈双鲤最后一段路是飞过去的。
气急败坏地扯了他的手来看,“你干什么呀?!你是不是疯了?!地上那么大不知道扔吗?你今天是不是..”
‘疯了’两个字还含在嘴里,陈双鲤看清了躺在他掌心上的,便携式烟灰袋。
低沉的笑声在头顶响起,像是对她刚才那份暴躁的无情嘲笑。
“我是不是什么?”
陈双鲤尴尬地咳了一声,“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知道的,嗯,我都知道..”
容庭被她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的傻样逗笑,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上车。”
*
由于他今天在电话里的怪异表现和刚才她没出现时流露出来的那一点点颓感,回去的路上陈双鲤一直在纠结要不要问一问他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大麻烦。
虽说她和他还没结婚乱用家里的关系可能会不太好,但如果真的可以帮得上忙,她就是把墨墨拆了都要给他解决。
因为她想得入神,也就没注意到车内的气氛因为她的安静而渐渐冷却。
从凌琅家出去要经过两条无序而繁华的小吃街,低调而奢华的跑车像个钢铁巨兽,格格不入地在人群中龟速前行。
容庭看着陌生的脸上露出的各色神情,神色淡然,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一路安静地回到地下停车场,容庭伸手解了安全带,正要开门下车,忽然就被拉住了袖子。
回眸的一瞬,有一道残影在他眼前,因为靠得太近还撞了一下他的鼻梁。
钝痛让他重新靠回椅背,轻轻地嘶了一声。
小姑娘趁火打劫坐上他的大腿,揉着自己的脑袋的同时还不忘伸手来捂他的鼻子,“不疼不疼不疼啊..”
又是这句。
说不上生气还是好笑的容庭轻轻拨开她的手,温暖的手掌按上她圆溜溜的头骨,“哪儿疼?”
车内空间狭小,陈双鲤怕疼不想抵着方向盘,所以死命地扒着容庭。
身体贴合,连他说话时胸腔的细微震动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这个星期陈双鲤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一点,穿得都是偏职业的西装裙。而且为了好看搭配的都是薄如蝉翼的透明丝袜,纤细的长腿一撑,跟没穿差不多。
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这个姿势的糟糕,陈双鲤半是含羞半是激动,小声哼哼,“其实不疼..主要是想让你心疼。”
容庭:“...”
惩罚似的在刚才揉过的地方敲了两下,容庭松了手臂力道,垂下的指间忽然扫到了什么光滑的东西,还带着一点温度。
一个小意外让两个人脊背都僵了起来。
飞快地收回手,容庭听着她比平时还要轻细的呼吸声,忽然就有些难熬。
“还不起来?”
原本只是松松垮垮地搂着他脖子的两只手迅速地收紧。要不是人体功能不允许,陈双鲤甚至还想打个花式死结好让他这辈子都解不开。
“我不起来,”找不到好理由的她忽然想起了古装电视剧里的经典台词,戏精上身一样,“你要是不原谅我的话我这辈子都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