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表现优秀,凌琅表面不显但其实心里正暖,也没多犹豫就乖乖地点了头。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答应得越快容安就越觉得她只是口头答应。
不放心地啧了一声,他半是叮嘱半是吓唬地补了一句,“不要想自己动手,她那么胖,坐都能坐死你。”
凌琅:“...”
他这张嘴就不能闭上吗?
他们两个正各怀心思地沉默着,完全忘了对面还有一个无辜的围观群众。
恰逢服务生将菜上齐,习惯性地说了一声,“您好,您的菜齐了。”
无辜的围观群众陈双鲤幽幽地欸了一声,看着他俩的视线酸得简直要发光,“哪儿呢?没上齐,我的三斤柠檬还没端上来。”
凌琅:“...”
容安:“...”
吃完饭以后,陈双鲤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当电灯泡,嗖地一下钻上出租车跑得比兔子都快。
吃了一肚子车尾汽的凌琅和容安相视一眼,同时无语地笑了起来。
身上带着同样的炖肉香气,凌琅眉眼柔和地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
他神色懒懒,身上永远带着对一切都玩世不恭的态度,手指上挂着车钥匙,幼稚又潇洒地转着圈。
深棕色的眸子欠揍一样地斜睨着,嘴角微勾,“走吧,送你回..”
最后一个‘家’字还在嘴里,凌琅上前一步,柔软的吻落在他脸颊上。
容安身体微僵,连带着车钥匙都耷拉下来。夜风带来一点橙子香气,是她身上的味道。
“今天谢谢你,男朋友。”
...
与此同时,不甚平静的凌家。
因为凌远峰出差,家里就只剩下方茴凌秋和刚学会走路的凌铭。
连菲佣过来接大衣和手包的动作都没理,方茴一进门就给了凌秋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响伴随着严厉的质问在大厅中回荡,“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没问题?啊?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现在都学会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了是吗?!”
被容安羞辱的感觉还停留在脸上,越想越气的方茴再度伸手在凌秋瘦弱的手臂上拧了几下。
“你不是说他喜欢你吗?所以今天坐在餐厅里和那个贱种吃饭的是另外一个容家人?啊?追到海城都没能把自己送出去,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没用的女儿?”
打得背过去的脸上迅速浮肿,手臂上的锐痛也没激起凌秋的反应,看着光可鉴人的瓷砖上自己的倒影,她就像木头一样地杵在原地。
方茴发泄了一下出了气,这才冷静了不少。
将因为大动作而掉下来的一缕碎发抚到耳后,她冷着脸道,“跟我到房间里来!”
*
回到家的陈双鲤洗了澡,从头到脚地给自己做了个深层护理,才香喷喷热腾腾地出了浴室。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一点声息都没有,一盏床头小灯撒着暖黄的光,翻开的杂志被她随手扔在地上,反光的材质让上面的图案晦暗不明。
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样,但就是在这一样的瞬间,陈双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单。
哼的歌断了,擦着头发的手也停了下来,她形单影只地站在浴室出口的小毯子上,茫然又脆弱地承认。
她其实真的好想容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