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战打到最后陈翻墨都觉得累了她还是没改口,正觉得挫败,恰好陈鹤鸣下班回来。
年轻的陈鹤鸣身材高瘦,黑发黑眸,是云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
怀里的小罗卜丁忽然就激动了,还有着小肉窝的手背伸出去,奶声奶气又无比笃定的喊了一声,“老公~~~”
陈翻墨:“...”
陈鹤鸣:“...”
陈双鲤学陈夫人说话的毛病就从这儿开始拉开了帷幕。
闹出过无数的笑话,也的确是头疼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她去上了幼儿园以后才慢慢开始有所好转。
唯独这个墨墨,就是死活没改成。
他上初中以后,陈鹤鸣叫他名字,陈夫人叫他儿子,原本就只剩下个陈双鲤叫墨墨,谁知道现在又来了个容庭。
满心郁闷地坐上麻将桌,陈翻墨看着对面的三个容家人,越发觉得这个局怪异得无以复加。
家里人虽然心疼陈双鲤前一段时间哭得眼睛都肿了,但毕竟也不是真的蛮不讲理想强硬阻止他们谈恋爱,否则他接到容庭电话就来了。
那丫头前几天就跑出去了,容庭不工作也不去陪她,跑这来下飞行棋打麻将?
陈翻墨看着手头的烂牌,也没多在意,一门心思都在琢磨他们三兄弟今晚到底卖的什么药。
...
半圈过后,心不在焉的陈翻墨赢得盆满钵满,剩下的两个人终于坐不住了。
容致喝了大半杯酒,率先开火,“二宝,你今晚臭手?嗯?点了多少次炮了?还能不能行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行的容庭斜睨他一眼,嗓音凉凉:“我跟你一家的?”
自己技术不行还想赖谁?
容致被他怼得一梗,多年的风度在这一刻险些崩溃。
捏牌的力道都大了不少。
“行。”
很行!
大家都不是心疼钱的主儿,主要是受不了这种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
尤其是容安,要不是这桌上坐的都是比他大的哥哥,简直恨不得要掀桌。
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他说,“二哥,你今晚是不是跟陈哥串通好了赢钱回去对半分啊?我从坐上来开始就一局没赢过好吗?!不玩了不玩了!!”
输急眼的容安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把那句‘你究竟还记不记得我是你弟弟’这句话问出来,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丝体面地离去。
见容安走了,容致也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端起自己的酒杯回到了沙发前。
话说到这份上,陈翻墨就是再没注意也察觉到了容庭的放水。
眼见人都走了,脑子里快速划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的陈翻墨看着容庭依旧云淡风轻的那张冰块脸,忽然觉得自己是被下了套。
坐不下去的他摸出手机,“嗯,时间不早..”
“我有事跟你说。”
容庭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遁词,食指在某张幺鸡上扣了扣。
容安开了球灯,五颜六色的光斑落在他黑色的发丝上,透着一股子暗处的迷离。
“家里什么时候方便,我想去拜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