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
虽然是我儿子,但这么嚣张真的很想揍。
气得喝了一大口普洱降火,她冷着脸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把手机还给双双。还有,我订了明天的机票,你明天派人来机场接我。”
容庭终于正色:“你来干嘛?”
现在他可没有时间照顾她老人家。
不知道容庭心里所想的容夫人冷静地又喝了一口,母子俩尤其相似的上挑眼尾绽出泠泠冷光。
“揍你,和安安。”
容庭:“...”
*
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大难临头的容安在住院部大楼底下的小花园里截住了凌琅。
天气太热,偌大的花园里除了叫个不停的夏蝉是活的以外,喘气的就只剩他俩。
挡住她的去路,容安想问她为什么拿东西砸他,结果嘴还没张开,这个该死的狠心女人愣是有本事直接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噌地冒了起来,容安两步追上,又挡在她面前。
来来回回三次以后,耐心告罄。
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容安咬牙切齿地问她,“你究竟想怎么样?”
虽然当初分手是他提的,但当时那个情况,她和凌秋说的那些话,和她甩了他有什么区别?
他都没说要老死不相往来,她倒是先划清界限了!
凌琅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也没再矫情,视线从自己的脚背移到他的脚背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现在难道不是你抓着我?”
还问她要怎么样..
容安被她怼得一噎,好在另一只手上的笔记本和湿巾给了他提示。
他松开桎梏,将‘凶器’怼到犯人面前,语气十分恶劣,“刚才为什么砸我?我惹你了?”
铁证如山,凌琅无法辩解,也不想辩解。
默不作声地从他手里把东西抢过来,结果他就跟变戏法一样,抢了一个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
几轮过后,容安停手,还没说话就听见凌琅冷冷道,“还有口红。”
这种屁事记得倒是一清二楚!!!
容安气笑了,“老子他妈的是给你收破烂的是吗?你说不要就不要,说要老子还得给你送回来?!”
凌琅不知道为什么讨个口红又踩着了他的尾巴,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再次用出万能点火句式。
“现在难道不是你自己送来的吗?”
容安:“...”
凌琅的冷漠和平静终于彻底惹恼了容安,手指在口袋里的硬壳上狠狠划了一下,他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拿出来。
“行,算老子多管闲事!”
冷冷丢下这句话,他再没看她一眼,直接错身离开了医院。
正午日头毒,凌琅跟他争执这一会的时间,汗水就从额角滑到了下巴。
那种被钉在地上的感觉再度袭来,直到他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凌琅都没移开过步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粘腻的风蒸汽一样包裹着她,凌琅抬头看了一眼静谧的住院大楼,声音很轻。
“最后给他一次机会了,双双。”
等我把事情处理好,就来看你。